莺不见

人可卑微如尘土,不可扭曲如蛀虫。:)

在我父亲走后门把我塞进梨多梵谛后(13)

坑品无保障(阿弥陀佛),就是自割腿肉满足兴趣。

all向,写的比较慢且ooc

黑泥玛丽苏爱好者。主场须弥。

时间线还是求学时,写点甜的,再来一波有点伤感的。

  很多时候,卡维看到他,总是一个人。

  “哟!你在这里一个人喝酒还不闷死了”

  卡维自顾自的抽开椅子,径直岔开腿坐下,别在耳后的羽毛颤抖,猩红眼眸掺杂着梨粉像是撒上的霞光。

  “这里是酒馆。”艾尔海森没有分给他一分眼神。

  “所以?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你那是什么眼神啊!”

  艾尔海森挪动杯盏,从视觉上遮挡卡维投来好奇的视线。

  他还不至于说[有你在,我这辈子恐怕都闷不死。]

  感觉会遭到很多不必要的猜测,麻烦。

  “谁会在酒馆写信啊…”自来熟的学长熟练的跟老板招呼着,又扭回头,留长的金发像折下耀眼的光。

  跟这种人聊天唯一的优点就是轻松。因为,聊天本质上来讲就是一种信息交换,以少换多算起来也是对方亏了。这种东西不讲真假、更无所谓等级,偶尔真的会钓到大鱼。

  “我先说好……要是你隐私的话可以不回答。

  你…你在写些什么啊?”

  卡维瞟了一眼后就呆在那里,盯着起行的姓名,Ms.Nass.

  这个男人有一张艳丽的脸,然而不大聪、他现在有点懵。

  墨水规规矩矩的躺在斜体字符每笔陷下的微凹,“如你所见,我在对它们做一点转变,公事公办的语气在这里并不适合。”

  “[饥渴]?”卡维大大的嗓门都不自然的低了下来,他看起来坐立不安。

  “[糟糕]。”艾尔海森的笔已经停在原处。

  “[揉搓]、[硬]?”他的声音甚至惊恐地变调了。“我的天……”卡维倒吸一口气。

  面面相觑。

  “我记得,须弥古语言学是公开课。”艾尔海森终于愿意抬起头,屈尊降贵的制止卡维疯狂的想象。

  浓密的眉尾,好似银月弯钩。“一个词有多种意思。”

  卡维的动作表明:真的吗?我不信!

  “你到底在写些什么啊?”他凑过来,艾尔海森并没有阻止,信上除了客套话,就是平直叙述。

  “我认为我们三个是朋友。”卡维做了个动作,比划了一下他和切蕾蒂,然后试探的伸出一小节指甲盖,这是他和艾尔海森。

这点艾尔海森非常赞同他。

  “可能。”

  卡维的表情就好像他听到的是[Really friend],大松一口气。

  他拍了拍这位学弟的肩膀,如同抖落松柏上的雪。

  艾尔海森:……

  “既然我们也是朋友,我也来帮帮你,我可给她写过不少次。”他眉飞色舞,骄傲的像旧时花园里的踱步孔雀。

  后来的事实证明了这两人只适合远距离的欣赏,近距离……近…

  每天都吵架(诚实)。

  现在也在吵。

  “你写的什么鬼玩意?为什么还有画球体和柱子?”卡维质问。“你以为是论文吗?”

  “这是数据体现,能让她看的更直观。”

  “……我的天。”

  “你真的好色情。”

  “你变态吧。”

  杯中盛放的酒液,平古无波。一块澄澈的冰落进去,漾起好看的虹光。

  卡维兴奋劲也已经过去了,一脸沉痛地缓缓走回去,无精打采的坐在艾尔海森对面。

  两人互相折磨。

  “你来写。”

  卡维向老板要了纸和笔,开头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思念[谢谢你上次的信件,你绝对想不到这封信是在哪写的。]

  [如果不讨你喜欢,一定是艾尔海森的错(耸肩),替我在回信里好好骂他。]

  [我们吵了很多次,他觉得自己写的是正常的东西的神情,想想又觉得很可笑。]

  [我最近和生论派的人跑到郁林里去寻找灵感,那里的人管“美”叫“仁慈的馈赠”,生轮派一套,妙论派一套,他一套,我一套……]

  [……我每晚都会想到你。]

  [林子里的阳光穿透树叶,就像一摊明晃晃的积水,呈现流动的琥珀状,烘烤的落叶,阵阵清香扑鼻而来,不少人喉结微动。]

  [在这里是那么的宁静,远离世俗纷扰,无法驱散的美就被匿藏在这里。偶尔你身姿的剪影于某一瞬间就这样出现在视网膜上,揉揉眼睛后又露水般消散,要么是在上彩鸟扇动的振翅上小憩、要么在绵绵绽放的蔷薇跟前走过、要么在我仰卧半梦半醒间,用你的青蓝轻扫我的眼睛。]

  [郁林的美……]

  [要是再加上你,那真的会让人受不了。]

  [你真挚的我:卡维.]

  艾尔海森看着卡维,“完事了吗?”

  卡维有点犹豫,又看了艾尔海森一眼,不清楚他想干嘛,但又想树立学长的威望。

  所以他回答“可能。”

  艾尔海森鼓掌“写的好极了。”

  “那当然!”闭上眼都能想象出他鼻子翘上天的样子。“我们可是好朋友!”高兴之余还不忘在学弟面前保持矜持,那双诡谲的赤粉色,像个傻瓜那样随意敞开,让人轻易读懂他的意思。

  “你要坦诚一点,别绕弯子,她其实不在乎那些,比如你可以写:我真的很高兴做你的朋友。”

  谁会那样说话。

  艾尔海森应了一声,还真的在纸上动笔。

  “我觉得你的信少了点东西。”

  “什么?”卡维震惊。

  “你之前一直这样写信吗?”艾尔海森小幅度甩了甩袖,赤青色的叠棱瞳孔让他看上去沉静又极具信服力。

  “…是啊。”金发美人也跟着一挑眉。

  “那她也该看腻了吧。小小的转变或许能让她惊喜一下。”

  “比如?”

  “加上折线玫瑰图。”

  “你认真的……”

  “你还留着之前郁林的照片吗?”

  “有倒是有。”

  “贴上去。”

  在卡维发表——啊之前,艾尔海森继续解释。

  “你每次给她分享的都是大段的风景描写,正常人都不会乐意看到这些,又厚又长,你是在检测或者锻炼她这方面的能力吗——忍耐、想象力。”

  “通常她只会想看到你旅行的趣事(糗事)。”

  因为贴上去就会痛失参考素材,所以卡维选择手绘。

  他认认真真的好像是在做作业,成果就跟他的建筑系蓝图一模一样。

  只有图还不行,艾尔海森帮他添了一句话,他念,卡维写“这是我见过最迷人的树。”

  卡维:“正常人会这样说话吗?”

  “阿弥利多的,你难道没听过吗?”

  听是听过,当时不觉得什么,但写下就感觉怪怪的。

  “他们丰富的林学知识难道没有征服你吗?”

  卡维:“……好像有点道理。”

  他换位思考,切蕾蒂露出一愣一愣的神情,看着他侃侃而谈……好像也不错。

  最后寄出去的信是两人合伙改过的第二版。

  切蕾蒂:……

  卡维寄来的那封,厚厚一叠,一股脑地砸下来都能压死一只无辜的小猫咪,邮差鸟的爪爪甚至拎不起。

  最后还是采用了人工投递。

  扔在了地毯上。

  管家端上糖、茶、彩油。

  小刀划开封漆,大概有二十多张的样子,粗糙的连个颜色都没上,全凭黑白两色区分,画的却很精巧连叶脉走势、虫蛀痕迹都一清二楚,细节上把各种植物的长宽用娟秀的小字表在各种横斜的直线上。

  活像她是卡维的甲方老板。

  卡维对甲方老板也这样吗?

  切蕾蒂不知道啊!

  “我写的不好吗?”卡维摊手,深绿色调的袖子流水般流畅褶皱,那骨相偏使庸懒无端多出几分艳丽,贴合小臂起伏收紧肌肉曲线。

  “……挺让我惊讶的。”切蕾蒂知道这是个什么货色,但还是不忍打击他,她心里已经在扎小人了。

  “没有艾尔海森?只有我?我们两个可是一起写的!”卡维突然变得敏锐,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,像是垂下耳朵的湿漉漉兔子或追逐前使劲盯着尾巴看的执拗小狗。

  她斟酌语言,“出于礼貌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他写了什么,但你跟我讲的他一个都没写。”

——意思就是人家另写了一封信,你那版他从来就没说自己会寄出去。

  绷紧下颔线,急促呼吸交换气音,藏不住的笑意,海波晃荡的眼眸,浮着细碎清露,丹霞浅晕面颊,他曾经的臆想以另一种方式降临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
  此刻就倒影在她眼中。

  他也不禁红了脸,浑然不知的羞红。

  “他坏、坏…”到口的脏话转了又转,卡维猛的一拍桌子,蹭的站起来。

  “你不要跟他玩了……”说出口是自己都震惊的虚弱,像个舍不得心爱玩具的孩子,带着为不可知的祈求。

  卡维萎了。太不硬汉了。

  她和他们迷失在花园里,春光望断,不见未来灰蒙。

  时光细细雕琢他们,

  醉梦总有醒来的一天。

  此刻单纯的享受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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